低所得P

Nocturnus

写给民优之母小桃姆妈

现实版对我来说蛮难写的因为感觉我cp从来都是打直球 写得不好不要骂我啊!呼……没什么要说的的话我就先睡了


宥真眼睛发炎了,起初忙于专辑的制作一直没有在意,宥真一向粗枝大叶,将双眼偶尔刺痛的根源归咎于失恋并发症,直到在一次练习时,眼部难以忍受的不适感和密集得有些可怖的血丝让她不得不暂停练习被经纪人载去医院。

 

幸运的是炎症并没有很严重,医生也足够相信十七岁少女身体的修复能力,做完常规检查未发现异常,就开了药让她回家休息。

 

“姐姐还是麻烦送我到练习室吧,她们那边还没结束,当时走得急也没有拿包。”

 

“宥真又不听话了,刚刚医生不是还叮嘱你少玩手机吗?”

 

“知道啦。”星期五夜晚的道路总是很拥堵,宥真望着窗外拥挤着焦躁着的车辆有些发怔,坐在汽车后座吃瘪地嘟囔,换作平时她一定会嚷嚷着为自己辩解,可现在她怕自己不留神就说出了隐瞒医生的另一病因,她晚上总是哭。

 

宥真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恩菲姐姐曾经形容她的情绪像在宿舍里一起玩的赛车游戏中的氮气,坏的心情一点一点积攒,到了峰值就会爆发,而眼泪算是宥真情绪失控的附带产物。

 

等抵达公司楼下时才得知练习已经结束了,宥真刚好和收拾完毕准备回家的队友打了个照面。

 

“你不是说会回来一趟吗?所以就没帮你拿东西。”叡娜说完,漫不经心又好像有些故意地补充道,“珉周还在里面练习。”

 

宥真轻轻点了点头,从节目开始就从未和自己分开,后来又一起出道的姐姐无疑是自己在队内最好的朋友之一,而深夜一起去厨房偷吃布丁的二人聚会也为她们互相交换对方的秘密提供了适宜的环境。“谁让光北总是在第二天恩菲欧尼盘问的时候直接把我们供出去了呢。”宥真记得她是望着嘴里咀嚼着布丁谈到不叫光北的理由的叡娜时,下意识地说出了她和珉周正在交往的事情。

 

但也有叡娜不知晓的秘密,比如她们上个月已经分手的事情,不过和乱麻般的现实相比,蒙在鼓里的姐姐无坏心眼的玩笑和起哄对于刚仓促结束初恋的宥真来说确实和又一次揭开了还未结痂的伤口的行为一致残忍。

 

宥真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待会在练习室里对话的措辞,就已经离门口不远了,隐约飘出珉周运动鞋和地板间摩擦的声音,混着新曲的伴奏,宥真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从自己同意分手之后,与珉周独处的时间仅限于一个场景,道具是假寐的宥真,寂寥无声的夜晚,湿漉漉的因眼泪而交缠在一起的睫毛,主角只有故意排最后洗澡估摸着宥真已经睡着才蹑手蹑脚回到二人间的珉周。因此在珉周不知情的时候靠着练习室的墙壁,静静地听她练习完一次,享受完意外拾得的二人宇宙再走进去拿包是宥真迅速作出的任性决定。

 

然而这一切都由不得谁,在宥真默默数到第六个节拍时,练习室的灯和音乐啪的断了电,毫不知情的珉周和宥真同时惊呼出声,也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姐姐你还好吗?”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被现场抓了包的窃听犯心虚地开了口。

 

“没事,宥真你怎么来了?”

 

“今天走的太急了,连包也没有拿。”

 

“你眼睛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几天都要戴框架眼睛了,会很古怪。”

 

“一点也不古怪。”珉周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奇怪的起伏,宥真听不出她的意思,也没有再接话,准备开门拿包走人,而正当她关于和“珉周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会发生什么”的设想才刚刚开一个头时,她发现门好像坏了。

 

“宥真从外面也打不开吗?我还以为是成员弄的恶作剧呢。”

 

“我现在去找人来开门,请等一下。”

 

“别去!”

 

“这里太黑了,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珉周夹带请求的撒娇从门缝里漏出来,宥真很久没有和珉周交流过了,也可以直接说,分手之后,除了借过和谢谢,珉周没有给过她更多的字眼,所以今晚意外听见的珉周的颤音让宥真得到了些许苦涩的快慰,顺理成章地暂时从尴尬的气氛中脱离出来。

 

“我手机没电了,姐姐试着打电话给其他人吧,我在这里陪你。”宥真靠着门坐下,听见珉周轻声答应了,却又没有要行动的样子。

 

“姐姐怕黑的话,我的包外层装有一个小灯,拿来打开吧。”

 

珉周变得十分听话,细细簌簌地起身,摸着黑找到了宥真的包,那只能算是一个被粗制滥造的蓝色塑料外壳包裹住的二极管,是去游乐园约会时珉周玩游戏赢得的参与奖,她执意要送给宥真,“蓝色就是宥真尼的颜色,我留着怎么合适呢?”甜头果然奏效,逛了一天有些恹恹的宥真恢复了活力,转眼就又牵着珉周在人群里穿梭去买当日限定的果味饮料了。

 

“灯也没电了吗?”感觉到光源的消失,宥真总有直觉珉周接下来会跟她说些什么,胸口迸闪的躁动难以抑制,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我明明前几天才换了电池。”而说完才明白说了不如不说。

 

“你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呢?”

 

“呀,姐姐好不容易才砸到的奖品,不好好保管会被教训哦。”宥真吸了吸鼻子,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平稳以回避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的情境,而室内的珉周却摆明了不会放过她。

 

“宥真你哭了吗?”珉周一字一句地问,故意将装劣质纪念品的塑料袋捏的吱吱响,故意对宥真敏感的心弦发起了挑衅。

 

“啊?没有,可能是在医院滴了眼药水,现在鼻子都酸酸的。”

 

“我只是觉得你刚刚的呼吸声和这段时间你睡觉发出的声音一样。”珉周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对宥真漠不关心,恰恰相反,在每个难捱的夜晚,在寂静和黑暗肆虐的房间里,珉周的忸怩不安和宥真自认为完美掩饰的呻吟总在产生共鸣,这样的共鸣犹如顺着屋檐流淌的雨滴,一遍又一遍地敲着珉周的心,而宥真藏起来的眼泪充当了协奏的乐器。

 

“宥真会想念我吗?”

 

“姐姐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因为我总是想起宥真,所以想念宥真的时候就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想念我。”

 

“可我们每天都在见面啊。”

 

“因为做任何事都没有什么立场去期待回应,所以你在身边的时候会更加的想念。”

 

“你还喜欢我的吧,像我还喜欢你一样。”珉周的声音越来越小,即将要消逝在门框的空隙中时被宥真抓住。

 

“光说喜欢有什么用……”宥真生气时的声音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闯劲,“姐姐最爱说喜欢我,好像我的一切都喜欢,但又一点都不喜欢我。”

 

“春天的时候姐姐过敏为什么不告诉我,却叫采源姐姐一起去医院呢?说怕我担心,可是既然喜欢我的话,就应该给我担心的权利啊。”宥真心里涌起一阵委屈,“我不要姐姐普通的喜欢,对每个人都可以说出口的喜欢,就算是对着今天训练的路上看到的雷雨云,姐姐也可以说出来的喜欢。随时可以说出来又随时可以放弃,如果姐姐轻易放弃了对我的喜欢,我不是那种有能力走出来的人。”

 

“宥真说下去吧。”宥真的倾诉冲散了珉周的心事重重,也不回避自己的哭腔,在门的另一边惆怅又带有些怪诞的轻松地回复,自己的音调都还没稳下来,就急着想要安抚临近爆发的宥真。

 

“姐姐总说喜欢我,上个月却又突然因为觉得我不喜欢你就丢下我,完全不给机会,真不公平。姐姐连伤心事都不愿意告诉我,鼻子红红的还对我说没事,这难道对我不是折磨吗?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不愿意依靠我让我陪你去解决呢,却要把我和哪些问题一样直接丢掉……”

 

珉周的抽泣声打断了宥真,羞愧感第一次战胜了无药可救的稚气,她从来都不忍心见珉周哭,可珉周和自己在一起后好像变得更爱哭了,宥真才醒悟这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舍不得珉周受伤,却又不花心思琢磨怎么保护她,珉周的情绪总让自己觉得蒙眬,且习惯性地隐匿在互相给予的过分炽热贪得无厌的罗曼蒂克里。宥真思衬着,珉周应该也很伤心,出于包容也是出于自我保护,拼命在甘美浓郁的私爱中挣扎的同时还要承受宥真剧烈又残忍的发泄,想到这里她实在是不可以给自己找任何理由再把刚刚的话再说下去了。

 

“宥真也很讨厌啊,又让我一个人在哭。”

 

珉周发出的嗔怪使宥真觉得全身酥麻,随即声音也软了下来,“姐姐别再哭了好不好?”

 

“宥真刚刚才决定要做大人,才过了几分钟就想要偷懒了吗?”

 

宥真没有说话,蓦地站起身来,惊得珉周也跟着站起来。

 

“怎么了?”

 

“我要把门撞开,我想要带你走。”

 

“这就是宥真的答案吗?”心中的阴影散去后,珉周依然还是在哭,但一想象门外垂头丧气的宥真,像是刚交卷就未卜先知地发觉自己不及格的学生,觉得可爱,如果自己还不亲自打一个红勾的话,那就太狠心了。

 

珉周决定不再狠心了,只啪嗒一声就转开了反锁的门,当宥真推开门时,珉周才觉得面前的宥真仿佛用缥缈的爱所编织的绮丽的罗网,她想要说些什么,可颅内的思想早已被愉悦填满,只好任由着宥真和门外的黑暗含情脉脉地将她拥入怀中。

 

感受到手臂下胸口前珉周微微的颤动,宥真垂着头狼狈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发着誓:“姐姐哭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不舒服的时候,任何任何时候都给我机会和我分享吧。”

 

“姐姐只需要做到这样,剩下的我会努力,虽然我还是做不到完全了解你——”

 

“珉周,无论我们可不可以完美解决所有的问题,先试着和我一起去面对吧。”

 

“嗯。”

 

得到珉周首肯后的宥真稍稍松开了珉周,以便去吻她的眼泪,浓郁又清新的气味还有因为喘不过气而微张的唇瓣,情人的爱抚比练习完顺着脖颈留下的汗珠和首尔吹拂的尚存夏日余威的风还要痒,珉周没了骨头似的靠在宥真的怀里,温柔地摘掉她有减情趣的框架眼镜,模模糊糊地在美好旖旎的夜晚里迷了路。

 

后记

“呀金珉周,我们好歹帮了你大忙,怎么连炸鸡都忘了帮忙买啊!”

 

“早知道等那么久就等来这一出黏腻的恩爱戏还一口吃的没捞着,我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说完光北就提着跺脚发脾气的崔叡娜往寝室里走。

 

“呀,等等,电闸是元英关的,公司追查起来可别推给我啊……”

 

“所以没有停电,门也没有坏。”宥真瞪大了眼睛望着逃往浴室的珉周,“这都是姐姐设计的吗?”

 

 “本来只是想把你骗进来,撒撒娇什么的就和好。”洗完澡后珉周赖在宥真怀里挠她的下巴,“哪知道后来是宥真说了那么多,我也哭迷糊啦,忘记了原计划,结果我们出来的时候炸鸡店都休息了。”

 

宥真仔细地嗅了嗅珉周发丝的香橙花的气味,接下来的事似乎就是见识珉周“撒撒娇”的原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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